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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那些年勇者被烧过的裤子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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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醒了過來,黃少天撐著床沿爬起來,晃了晃沈重的腦袋,消散了的思緒終於慢慢回到腦袋裏。他環視四周,只有數件家俱的房間顯得空曠,墻壁上掛著數幅掛畫,上面都是描繪著相似的圖騰。

  這些圖騰黃少天在藍溪閣裏面見過,可是只是簡化版的。黃少天正苦苦思索,眼角看到本來披在他身上的披風,於是他知道他在哪兒見過完全一樣的圖騰了。

  當初喻文州要到興欣,就是要通知曾經是魔王的魏琛關於藍雨內部的事。後來到了藍溪閣,春易老和藍河的奇怪行為就可以解釋了。

  黃少天越想越氣,和喻文州相處了這麼久,他以為現在他們已經是可以互相交托後背的同伴了,沒想到對方由始至終都在隱瞞。一路以來喻文州就看著他如何熱血沸騰地想要打敗魔王,在要被討伐的魔王面前說著要怎殺魔王,這不是一個笑話嗎?還有他那幾件被燒掉的鬥篷以及那件被孫翔稱作婚服的鬥篷,看來也是喻文州取樂於他的手段之一。想來想去,他根本就成了魔王的樂子!

  沈下臉,黃少天將術士袍丟回床上,把整齊放在桌子上的裝備全部穿回身上,遂踹開房門快步離去。什麼光榮丶什麼財富他都不要了,他現在就離開這裏,最好永遠也看不見那個混蛋。

  然而在黃少天決定好要再次獨自去冒險的時候,卻又覺得心裏缺了點什麼的。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身邊總站著一個人,一個人的生活好像已經很遙遠了。想到這裏,他覺得有點失落。

  走到一半,黃少天猛然停住,他緊皺著眉跑回房間,拿起丟在床上的術士袍抓在手裏,才繼續尋找離開城堡的路。

  在城堡的出口前方,站著一個熟悉的人。看到這個人,黃少天滿腔的怒火就像被澆了油一般,頓時燒得更旺盛。他一個箭步沖到術士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扯向自己。

  黃少天臉上的表情總是生動無比,他的表情很多,驚訝的時候會瞪大眼,高興的時候會笑到眼睛也看不見,生氣的時候會皺眉還會鼓著臉。可是喻文州從來沒看過黃少天現在的表情。他木著一張臉,神色平靜,眼中的思緒卻像是暴風雨中的大海一般猛烈翻滾。

  「喻文州你他媽⋯⋯」黃少天面目猙獰,抓著衣領的手收緊了拳頭,指關節發白,輕微顫抖著。他有很多話想要問喻文州。為什麼要隱瞞?為什麼讓他昏迷?想要痛罵丶狠揍喻文州,以宣泄心中的憤怒。然而黃少天卻難得地沒有長篇大論丶破口大罵。

  黃少天緊蹙著眉,盯著喻文州很久,久久沒有說話。他松開手往前一推,把人推開,就徑自往前走。到最後,什麼話都沒有說。

  「少天。」喻文州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他本以為黃少天會狠狠地罵他——這是他一早預想到的。如今黃少天什麼話也不願意說,也只有由他主動開口。「少天,不要走。」

  事已至此,喻文州決定坦白。一開始和黃少天的相遇而且確是個意外,到了後來他的隱瞞和設計,他從未對自己所做的決定而後悔。

  劍客因為喻文州的叫喚而停下了腳步,他沒有轉過身。喻文州在看到他停下來了,盡管是背對著他,卻也知道他在聽著。

  「少天,我們的見面並不在我的計畫之中,我在抵達藍溪閣那天才成為索克薩爾。」意思就是喻文州一開始並沒有騙黃少天,所有的計畫是在認識他以後,才構思和實行的,可以說是為他度身訂造的計畫。

  「剛剛對不起。」喻文州為那個昏迷法術道歉,他承認那是他的過錯。可是他不會為算計黃少天一事道歉。就算這事不對,他也不會後悔,就算再重來一百遍一千遍,他還是會這樣做的。黃少天轉過頭,冷眼看著距離他數步遠的魔王。

  「算計我的理由呢?」這時候黃少天的話特別簡潔,他緊盯著喻文州,警戒地質問著。

  「我喜歡你。」喻文州爽快地說。然後他高興地從黃少天臉上的窘態,還眼尖地看到他粉紅的耳根。喻文州看到黃少天的態度放軟,願意跟他溝通,他暗暗松了一口氣,同時亦為黃少天的反應而竊喜——很明顯,他也是喜歡自己的。

  「如果我現在執意要離開,你會怎樣?」黃少天繼續問,看來去意已決。

  「那就讓你走。」喻文州說得真誠,讓黃少天狐疑地多看了他幾眼,也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地方。然而魔王接下來的任性發言卻讓黃少天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只有穿著你手上的婚服你才能踏出藍雨城門,也就是跟全藍雨的魔族說,你是我的人。你走了以後,我就帶著藍雨的精銳部隊,騎著龍去找你。魔王的職責就是要任意妄為,在大肆搗亂以後,把公主搶回家的,不是嗎?」喻文州笑得張狂,藍雨在大陸上是數一數二強的部落,加上滲透在城鎮中的公會藍溪閣,沒幾個公會願意於他們為敵,喻文州確實有這個自信。

  「我靠我靠我靠!喻文州你這麼厚臉皮!要不要臉要不要臉!」黃少天不能否認聽到這段話以後是高興的。他紅著臉,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狠狠地咬著牙,一手把鬥篷丟到魔王身上,然後跨前一步,握拳往他昔日的同伴的臉上招去。

  抱著鬥篷,喻文州沒有躲閃,硬是挨了這記拳頭。這記重擊讓他的臉側到一旁。術士臉上發燙,疼痛很快蔓延然後變得麻木,嘴角破了皮,口中彌漫著鐵銹味。不過喻文州沒有在意,他更在意的是黃少天的去留。

  拍了拍鬥篷上的灰塵,喻文州靜靜地看著黃少天,等待他的回答。

  「靠!」又罵了句臟話,黃少天忿忿走回他醒來的房間裏,用力關上門。

  喻文州松了一口氣,揚起嘴角,就扯到嘴角上已然紅腫的傷口,刺痛非常。誰也不知道剛剛看著從容的他,心底裏到底有多麼緊張。擦了擦布滿冷汗的手心,喻文州轉身離去,他要去把關於勇者的消息發布出去,還要思考接下來應該怎樣討好黃少天。

  房間內,黃少天抱著冰雨躺回床上,他想了很久,還是想不清楚他到底想怎樣的。在喻文州不挽留他的時候,他居然覺得不爽。後來聽到他放下狠話,表明把他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棄,心中卻又別扭——畢竟在和孫翔的戰鬥中,喻文州放的唯一一個攻擊法術是放在他身上的。

  在床上滾了滾,黃少天還是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他決定順其自然。長途跋涉地走到藍雨,這段漫長的旅程終於是結束了。這樣想著,他就安心地睡了。

  ***

  就這樣在房間裏窩了幾天,黃少天被無微不至地照顧著,除了洗澡去廁所和飯後散步以外,根本沒出過房間。

  在這一天早上,黃少天是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爬起來,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往門的方向走去。「是誰?如果是喻文州的話你可以滾了。如果是送食物的你就直接放在外面,不要進來了,打掃的你下午再來吧,還有什麼事情嗎?沒事的話不要繼續敲了,本大爺要睡覺!」

  房外的敲門聲不斷,黃少天覺得他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的主人應該在藍溪閣才對的。

  「黃少丶黃少!偶像!我是藍河,你開開門啊?」藍河的聲音帶著點擔憂。知道是藍河,他連忙開了門。站在門口的藍河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看起來是一到達藍雨總部就趕過來。這樣的行為讓黃少天心中一暖。他連忙擺好了椅子讓藍河坐下歇一會兒,又倒了杯水給他喝。

  「小藍你怎麼會來到這裏?你不是在藍溪閣那邊工作的嗎?你不是被喻文州派來這邊工作順便威脅我吧?他這人怎麼這麼陰險狡詐,你告訴他,我可是寧死不從,絕對不會跟他屈服的。我不走不代表我答應跟他在一起的!」黃少天一把坐在藍河對面的椅子上,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或許是因為最近數天沒有人跟他說話,他一說話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藍河靜靜地聽著黃少天的抱怨,待他的偶像稍稍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就趕緊開口說話。「我不是大人派來的,我是收到這個消息才連忙跟大春告了假跑來的。」說罷,藍河掏出一封信遞給黃少天。黃少天接過信,還沒看就隱隱有點不祥預感。

  果然,黃少天在一目十行地讀完信件以後,就激動地把新捏成一團丟在桌子上。「臥槽臥槽臥槽臥槽!喻文州這混蛋!」信的大意是藍雨魔王已經找到他的歸宿,呼籲大家不要再來提親,也叫大陸上的國家都放心,不用再害怕一覺醒來公主王子不見了雲雲。

  「黃少你冷靜些⋯⋯」藍河驚訝於黃少天這麼大的反應,也為他突然和喻文州鬧翻而感到訝異。「你們怎麼了,之前還好好的。其實大人沒有那麼壞的,你這個房間是大人特地為你而建造的。」

  對於這個房間,黃少天嗤之以鼻。對於喻文州做過的種種,這個房間連個零頭也算不上。不過要說恨,黃少天倒不恨喻文州,他總覺得他就是拿喻文州沒有辦法。從陌生走到熟悉,他被燒了多少條褲子和鬥篷,也沒有真的生氣到要分道揚鑣的地步。

  「大人其實真的很在意你,還沒進行儀式就把這個消息宣布出去⋯⋯」

  「這樣算個鳥在意!我還沒說我答應吧,這樣自作主張,到最後失信了丟臉了也是他家的事,關我什麼事啊!」黃少天打斷藍河的話,為這個昭告天下,威脅他就範的方法很不以為然,他可不是這麼容易屈服的人。

  藍河無奈地抓抓頭,有點不知道應該怎樣解釋。「不是這樣的,必須是雙方自願儀式才可以舉行成功。魔王通常不會用這個傳統儀式的,因為他們喜歡去搶公主,還要搶很多個。這個傳統的儀式在十年來,就只有輪回的魔王使用過。儀式後,魔王和他的伴侶就成為彼此的唯一。完成不了儀式或是遵守不了規條,先不說會在大陸上失信,淪為笑柄,還會被詛咒的。」

  本來想要反駁的黃少天安靜了,沒想到這個儀式這麼嚴苛。然而黃少天卻說不出一定會在儀式上露面的保證——在他看來喻文州就是在逼他,像是篤定了他不忍心喻文州被詛咒,一定會出席一般。

  看到黃少天難得地沈默不語,藍河沒有勸說他什麼,只是衷心地希望他能夠選一個他會快樂的選擇。「十天後儀式將會在大殿上舉行。」

  最後,藍河給了他一個有力的擁抱,就走了。他輕輕關上了門,遺留下黃少天在房間裏——他需要時間認真地思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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