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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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上的Toilet Meeting

　　直到抱著Roxy順利降落到草地上，Eggsy的心臟還在不受控地猛烈抨擊著胸前的肋骨。就算是在那個充水的房間裡，以拳頭敲打雙面鏡的時候，也沒有現在這種與死神胸貼背擦身而過、快將粉身碎骨的毛骨悚然。

　　Eggsy內心的不忿在Merlin為他打開降落傘的那一刻煙消雲散。他卸下身上的裝備，像是踏在雲端上一般踏著不穩的步伐，蹣跚地走回基地。在泛著冷光的長走廊中快步走向洗手間的途中，腦海還放映著在空中的種種片段。每一個成功打開的降落傘都讓他的心臟一顫，每一次開傘就像賭博，雖為競爭對手能順利降落而感到高興，卻在意識到自己能生還的機會減少而心驚膽顫。

　　快嚇出尿來——這是Eggsy對是次考核的最終總結。

　　神不守舍地走到尿兜前，Eggsy才想到自己還穿著高空跳傘的連身衣，感覺到膀胱快要承受不住壓力，連忙快手快腳地把連身衣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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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rry推門進洗手間的時候有點驚訝，他沒想到在訓練場外的洗手間裡居然會有人肆無忌憚地脫衣服。只見那名粗線條的年輕人由上而下地扯開拉鍊，寬鬆的防風衣裡穿著一套輕便的緊身衣。興許是為了方便活動，年輕人只在連身衣裡穿了一件緊身黑衣和運動長褲，平常藏在衣服下的流線型身形和肌肉頓時表露無遺。

　　直到年輕人把不經意撩起的上衣整理好，Harry·Hart才驀然發現他已經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姣好的側腰線條良久。他定定心神，故作鎮定地走至尿兜前，與他的舉薦人肩並肩地站著，這次輪到對方嚇了一跳。

　　「H……Harry！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男孩嚇得連聲音也有點變調，眼睛瞪圓，不知道是急的還是嚇的，整個人誇張地抖了抖。

　　在這之前從未想過要用可愛一詞來形容一個男人的Harry，第一次有這種想法。他挑了挑眉，保持著一貫的撲克臉，不著聲色地往旁邊挪了一小步。「我想我沒有上廁所前敲門的必要。」

　　沒想到上個廁所也能撞到槍口上的Eggsy自覺倒霉，下意識想要伸手揉揉鼻子，卻突然剎住了動作，硬生生把手放下。看Harry順著他的視線往下撇一眼，Eggsy嘴邊頓時揚起一抹壞笑。

　　「這位先生，還滿意嗎？」說罷他還挺了挺腰。「要晚上試一下嗎？貼身用品不能退貨哦。」

　　代號Galahard的特務，在年輕人的戲謔下依然保持紳士的風度。他整理好自己的服裝，對Eggsy輕佻的態度視若無睹，轉身走到後方洗手。

　　就在Eggsy以為他的導師吝嗇於給他這個粗鄙的笑話作出回應時，那道低沉細膩如大提琴的聲音在淅瀝水聲中響起。

　　「不設退換的貨物要仔細檢查。」絲滑的嗓音像是香醇的黑巧克力，在不知不覺間滑過Eggsy耳畔。溫熱的氣息在耳邊略過。停留在耳側的輕曼低語讓Eggsy整個怔住了，突然變得曖昧的氣氛使他脖子冒起了雞皮疙瘩，雙耳發紅，腦裏只剩下一個問題——Harry到底想幹什麼？

　　紳士微微一笑，彎腰扯開Eggsy運動褲的褲頭，認真打量他兩腿間的東西，看得那位男孩臉色漲紅。Eggsy自認見識過不少市井流氓，他從未見過如此粗暴直接的耍流氓方法，而這種仿若上手術台等待被解剖的怪異感覺也讓他泛起些許冷汗。

　　把耍流氓當成是學科研究的Harry俐落地檢查兩下，然後鬆開扯著褲頭的手。「一切正常。」

　　其實Eggsy並沒有留意最後Harry說了什麼，在褲頭彈回腰間下方的位置時他已經控制不住地慘叫出聲。腿間的巨大痛楚讓他兩眼婆娑，視野一片模糊，控制不住地彎腰夾腿，一手扶著牆壁作支撐，久久回不過神來。

　　難得地開了一個玩笑，Harry的心情很不錯，他再次洗了洗手，雙手輕輕彈去多餘的水珠，又掏出手帕仔細擦乾雙手，才悠然推門離開，把那還沈浸在痛楚中的男孩完全拋諸腦後。

　　「Merlin，下午陽光不錯，賞臉到庭院喝一杯咖啡嗎？」在走廊看到遠處走來的梅林，Galahard帶著一抹笑容邀請對方與他稍稍偷懶一下。

　　Merlin一如既往穿著整齊的襯衫和毛衣，手上抱著一塊平板。聽到邀請，他驚訝地推了推眼睛——今天的Galahard心情真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或許在庭院小歇的時候能從對方的口中套出點什麼？

　　「My pleasure.」

　　這時候，廁所的門從裡面打開，Merlin一轉頭就見那位直到降落地面也沒有打開降落傘的候選特務以彆扭的站姿走出來，臉容略顯扭曲。Merlin有點驚奇地瞪大了眼，目光從Eggsy身上停留半晌，又移向Eggsy的導師身上看了片刻，隨即一面了然地拍拍Eggsy肩膀，在突然安靜的氣氛中轉身離去。

　　「等、等等，Merlin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Oh shit！等下Merlin你不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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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多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