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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那些年勇者被烧过的裤子03

>>> 没修内文,可能会有点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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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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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興欣傭兵團駐紮的城鎮,黃少天就興奮地快步到處亂走,滿臉是迫不及待和雀躍——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魏琛前輩了。黃少天三步並兩步地往前走,把悠然走在後的喻文州遠拋在後方,他東張西望,到處尋找著興欣公會駐紮地。黃少天左右看了下,發現沒看到什麼特別宏偉丶獨特的建築物,就走到一家小店問。

  「老板丶老板,你知道興欣傭兵團的駐紮地在哪裏嗎?他們的總部丶基地在哪裏?他們不是很有名的嗎?聽說他們還不是這個城鎮的原住民,是頂著鎮外那些兇狠的魔獸,強行沖進來的啊。既然興欣這麼厲害,那麼他們的基地肯定很炫酷,很漂亮吧?所以我說啊老板,到底興欣的基地在哪?我找了這麼久還是沒找到!」

  布店的老板被來勢洶洶的黃少天嚇到了,聽完了他連珠炮發地說一大串話,壓根兒沒有反應過來。正當黃少天不耐煩地張口想要再次詢問的時候,跟上的喻文州就擋在劍客面前,制止了他,並且替他開口。「麻煩你,請問興欣傭兵團的駐紮地在哪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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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我的問題就很清晰啊,那個老板怎能不認真聽清楚我的問題呢,這樣的服務態度真的真的好嗎?我說喻文州,他肯定是看你是術士,買衣服用的布比較多才對你比較好。靠靠靠,老板這是偏見是歧視吧?」黃少天雙手放在腦後,喋喋不休地說著。

  「少天你想多了。」喻文州無奈地否定了同伴的想法。

  依照老板的指示,黃少天和喻文州很快地就來到興欣公會的基地前,然而當前的建築物卻讓黃少天不願相信自己沒有走錯。

  眼前是一棟破破爛爛的大樓,墻身滿是花花綠綠的補釘。建築物看起來搖搖欲墜,黃少天簡直覺得那個老板真的是看他不順眼,把他叫到露宿者之家了。

  「哎喻文州,我走錯了吧,剛剛十字路口我應該往右走吧?還是在上上個路口我應該左拐?興欣公會肯定不是眼前這幢廢墟對不對,這裏又醜又舊,興欣的人怎麼會住在這個地方呢?」本來幹勁十足的劍客扭頭看著身旁的術士,現在滿臉難以置信,臉色難看。他試圖從同伴身上獲得肯定:告訴他這不是興欣公會,他走錯了。

  「少天,門旁邊有一個木牌寫著興欣公會,這裏真的是興欣。」喻文州只是搖搖頭,手指向大門那邊,確定他們沒有走錯路。其實他的臉色也不好看,有名的興欣公會竟然窮到沒錢修繕公會基地的地步,沒想到昔日的老朋友居然遭遇到這麼大的困難。拍拍黃少天的肩膀,喻文州安慰了下人,就上前敲了敲大門。

  喻文州敲門的力度很輕——他怕再大力一點門就會倒——不過很快就有人從宅子裏頭大聲叫他們進去。黃少天率先推開了門,他一開門,一只長靴就迎面飛了過來,他反應敏捷地往旁邊跳開一大步,可是他身後毫無預警的喻文州,在看到長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避,他只來得及堪堪則身,不讓鞋子正中胸膛,而是砸在右肩上。一個烏黑的鞋印就出現在米白色的術士長袍上,顯眼得不得了。喻文州的臉色瞬間有點僵硬,臉色有點發黑 ,隨後笑意更甚。

  「哇靠靠靠靠靠!哪來的鞋子!砸到本少爺怎麼辦⋯⋯現在砸到本少爺的同伴!興欣的,出來解釋!出來交代!」

  在黃少天身後,可憐被砸的人用力拍了下自己前襟,然而袍子上的鞋印還是那麼明顯。於是他只好解開扣子,脫下長袍,挽在手臂上。喻文州的長袍下是一套對於術士來說,略顯緊身的勁裝,和普通的術士略顯不同,這樣的裝束下,他顯得更加瘦削丶更加柔弱。

  「我說怎麼這麼吵,原來是話嘮啊。」

  黃少天順著聲音看去,就看到一大團白煙從走廊冒出。當中還夾雜著一股刺鼻的味道,嚇得黃少天捏著旁邊喻文州的手臂,一個勁兒地搖著。「手殘手殘,快!快弄個水球水柱水龍卷,著火了!這危樓這麼脆弱,一燒就恐怕會倒塌,快意思意思丟點水,我們立刻跑!」

  「你這臭小子,說我們興欣是危樓?」另一把比較低沈沙啞的聲音從白煙處傳來,緊接著一道黑色火焰就從一個非常猥瑣的位置鉆出,直指往黃少天的胯下。

  整個過程就像是演練了無數遍一樣熟練,沒有半點猶豫,黃少天反應迅速地伸手到腰間,鏘的一聲拔出他的光劍,擋在身前,先是用劍身彈開火舌,再是用力扭腰揮劍,把黑火剖開兩半。

  「魏老大!」黃少天壓下身子,降低重心,手中冰雨直指前方。他的後腳用力一蹬,人就以一個極快速度往前沖。

  金屬的碰撞聲在走廊中徘徊,回聲不斷,黃少天沖前帶動氣流,遮擋視線的白霧被沖散,喻文州終於能夠看到煙霧後的人影。那是兩個同樣站姿不正,有氣無力似的靠在墻上,指縫間夾著根點燃的香菸。不同的是那個穿著長袍的人正舉著一根頂端是一只骨爪的長杖,抵住冒著寒氣的長劍。另一個衣著和興欣大宅外墻如出一轍的人則一手撐著一把大半人高的金屬傘子,慵懶地看著旁邊一老一少角力。

  「魏老大魏老大不見一段時間你的火更猥瑣了,你真忍心燒小少天嗎?魏老大你要真燒了你就絕子絕孫沒有後代啦啊啊啊啊——」用力一推,黃少天把劍推往魏琛的方向,長杖頂端勾起他的黑色微卷的長發。

  「呸,倒追本前魔王的人隊尾可以在大陸上和興欣畫成一條對角線,你這臭小子詛咒我一輩子單身?」魏琛是黃少天在到處冒險的時候認識的,黃少天只知道他曾經是一個魔族部落的魔王,卸任後就加入到興欣,幫葉修的忙。

  魏琛扭著身要推開身前的劍客,然而推沒推成,反而是掙紮的時候更多的頭發纏到骨爪上,打了結。他拉了下想要把糾纏在爪子上的發絲扯下,卻只扯的自己頭皮發疼,不住地慘叫。

  看到這個情況,黃少天也不鬧了,連忙退開把劍收回劍鞘中,上前幫忙,可是卻越幫越忙,到最後更多的頭發纏在爪子上,而他喋喋不休地在魏琛耳邊說話,也讓本來就覺得煩的魏琛更頭疼。

  「魏老大我這不是在幫你嗎,哎你左手那個別扯!停丶等下!魏老大你拉更緊啦!不對,你的左手那根要繞過右手那根的圈圈才行。魏老大我說⋯⋯」

  「我操,黃少天你不說話會死的嗎,給老夫安靜滾一邊兒去!」

  被吼的黃少天癟癟嘴,鼻子皺著,臉上盡是不服氣,不過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乖乖地走到葉修旁邊,安靜地看魏琛氣急敗壞地想要把他和法杖分開。而一直站在一旁的葉修只是興致勃勃地看魏琛這難得一見的狼狽樣,有一下沒一下地抽著煙,完全沒有要去幫忙的意欲。

  「前輩我幫你吧。」喻文州在黃少天讓出一個位置後,就走上前幫魏琛。這把聲音對於魏琛來說有點熟悉,他的手一頓,側頭瞥眼看著喻文州,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恍然大悟。

  「喔丶你是⋯⋯」

  「前輩你好,我是喻文州,魔族術士。」突兀地打斷了魏琛的話,喻文州平靜地直視魏琛雙眼,禮貌地介紹自己。本來開始和葉修有一句沒一句地互捏的黃少天敏銳地發現了這不自然的打斷,有幾分疑惑地擡頭看看兩個術士,不久註意力又被葉修嘲諷的字句拉走了。

  喻文州雙手緩慢而有效率地解開纏成一小團一小團的發絲,他湊近魏琛,雙手舉在斜上方,避免在解開的過程中扯痛他。

  「前輩,方隊長要退休了。」喻文州湊近魏琛耳邊,輕聲道。他不露聲色地看了黃少天和葉修一眼,發現葉修也在用眼角的余光看著他。葉修吐出一口白煙,橫了他一眼,又繼續跟黃少天瞎扯。「方隊長說一定要讓前魔王知道這件事情。」

  術士長袍下穿著像劍客一般的緊身衣,所以在魏琛看到喻文州的第一眼,他就憑一身裝束認出了他是隸屬於藍雨的魔族。細看之下,他也認出了喻文州就是昔日那個在努力訓練的少年,歲月拭去了他的青澀,加添了幾分成熟。而方世鏡則是藍雨現任魔王。

  跟著降低聲浪,魏琛一臉鄙夷。「方世鏡那臭小子,才多大啊他沒當幾年就退休⋯⋯下一任是誰?」魏琛看喻文州慢條斯理地解結,還比他有效率,他就心安理得地松開手,重新點了根菸,抽起菸來。

  「還不清楚⋯⋯前輩,都解開了。」後面的聲音回覆正常音量,喻文州用手梳了梳再次變得柔順的黑發,把勾在爪子上的斷裂了的發絲拍掉。

  「謝了啊,文州。」粗魯地抓抓頭發,魏琛大咧咧地拍了拍喻文州的肩膀,一口菸噴在喻文州的臉上,熏得他紅了眼眶,眼角泛著淚光。

  當黃少天看到喻文州轉過頭,一手揉著紅通通的眼睛。術士突然變得弱勢的形像,給他有點不一樣的感覺,然而很快他就想到一件更令人震驚的事。他驚詫地瞪著魏琛,那個把喻文州弄哭了的人。「魏老大,你不是吧?連剛認識的也殘害?我說你和他同個種族的欸!你這樣好嗎好嗎好嗎,葉不修你怎麼不好好管一下你興欣的人啊!」

  「靠!黃少天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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