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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那些年勇者被烧过的裤子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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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少天狠狠把自己洗了好幾遍以後,已經是黃昏的事了。他神清氣爽地跟喻文州在大街上走著——剛剛他們把在森林收集到的各種材料都賣了一個好價錢——正準備去大吃一頓。

  「聽那個賣皮革的美女老板娘說,這個城鎮最有名的就是本地雞,這裏的雞特別嫩特別好吃特別有雞味兒,哎聽說是因為這裏的雞都是在山上放養的,還會有專人給他們按摩,有專人給他們唱歌演奏音樂,所以無論是白斬雞烤雞還是雞湯也特別好吃!」

   黃少天雙手置在腦後,一邊走著,雙眼到處亂瞧,找著飯店。「文州,你說這間……」 他轉頭欲問喻文州的意見,同時揮手指向左方的店鋪。話沒有說完,手就撞上一個溫熱的物件,清脆的啪一聲,耳邊亦傳來痛呼。

  「大春你沒事吧!」一聲略顯慌張的驚呼把黃少天從呆滯中拉回來,他才發現自己在給同伴指東西的時候,手不慎一掌拍到旁邊路人的臉上。只見一個人族的狂劍士弓著腰,背上的突出的劍柄快要頂到黃少天的鼻尖前。狂劍士一手捂著臉頰,雙眉擰緊,他身旁的同伴連忙幫他卸下重劍,這名人族的劍客滿臉擔憂地照顧著他的同伴。

  「那個抱歉啊,我沒有看路,第一次來到這個城鎮有點興奮我太得意忘形了。不過話說你的臉還疼嗎?快讓我看看,我會賠償你的,你一切醫藥費就包在我身上吧。啊啊,你的半邊臉都紅了,那五個指印也太清晰了吧,我明明沒怎用力。你等下你等下!」黃少天從背包中掏出一瓶傷藥,遞給狂劍士。「哎都腫起來了,你快塗快塗,多塗點,塗厚點,這藥是微草那些人給我的效果特別好!很快就可以消腫,真的很抱歉啊!」

  目睹整個事發經過的喻文州忍著嘴角的笑意,跟兩人打了聲招呼就禮貌地邀請二人跟他們一起進餐。「初次見面,你們好,他是黃少天,我是喻文州。」

  狂劍士塗藥的手停了下來,震驚地擡頭瞪著喻文州。「索丶索⋯⋯」

  聽到狂劍士開口,還有點口吃的感覺,黃少天頓時疑惑地扭頭看看旁邊的同伴。「鎖?」

  「夜雨聲煩!黃少天!」黃少天的疑問被驚呼打斷,就看到年輕的劍客快步走近,一把捧著他雙手,擡起頭眨著眼,雙眼冒著光地看著他,滿臉崇拜。「你真的是黃少天!我是你的忠實支持者!」

  一開始看到劍客的衣著打扮,黃少天就覺得有點眼熟,可是礙於剛剛還在照顧被他不慎打到的狂劍士,就暫時沒說。現在聽見劍客說是自己的支持者,黃少天也就恍然大悟,發現他的打扮原來是和自己有點相似。黃少天對於自己的小粉絲,當然是熱情地歡迎他,跟他說話。「哎你是我的粉絲啊,謝謝謝謝,你叫什麼名字?」

  「偶像,我叫藍河!被你打到的狂劍士是春易老。」

  「喔,小藍你好!哎我說,我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城鎮呢,沒想到還會有我的粉絲。對了對了⋯⋯」既然是黃少天的粉絲,黃少天當然會盡情地跟他說話。直接就把另外兩人晾在一旁。

  喻文州面向春易老,他用眼神阻止了正要鞠躬的人,手指抵在唇邊,示意他什麼也不要說,不要做。在梁易春點頭的時候,另一邊,黃少天已經給藍河簽了名,還友好地搭著藍河的肩,說這點有的沒的,笑得好不燦爛。喻文州看到這個情況,內心卻突然覺得有點不是味兒。

  喻文州皺起眉頭,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突然就覺得這個畫面有點刺眼。於是他遵照自己瞬間冒起的想法,打斷了兩個笑得開懷的人的對話。「不早了,我的同伴不慎打傷了你,作為賠償就讓我們請你們吃一頓飯吧。」

  不顧黃少天有點訝異的表情,就和春易老一邊走一邊聊了起來,笑的如沐春風。

  黃少天看到喻文州和春易老熱烈交談的畫面就覺得特別特別特別不順眼,可是他又說不上是什麼情況,和藍河聊天的時候也顯得有點漫不經心,不時留意著喻文州那邊的情況。

  經過長時間的相處,黃少天已經可以辨認出喻文州笑臉中的情緒。現在他可以說出喻文州極度不爽,而這不爽是針對他丶黃少天的。可是到底喻文州在不爽什麼,他就看不出來了。

  ***

  晚上,在旁邊床上劍客的呼吸聲變得沈穩悠長的時候,術士睜開眼,他凝視著眼前的一片漆黑,微微啟唇,飛快地默念一長串咒語,房間裏漸漸下起了毛毛細雨。然而奇怪的是下雨的範圍僅限這個房間,漸漸變大的雨點無聲落到地上,地面卻仍然乾燥。

  待雨停了,喻文州才安靜地坐起來,他不疾不徐地掏出一張畫滿圖陣和符號的紙,放在他的床上。那是一張能夠延長和修改混亂之雨的效果的法陣,將原本只能擾亂被雨淋到的目標的動作,變成擾亂目標的感官。

  假若這個修改法術效果的法陣被公諸於世,必定會引起無數術士的震驚和讚嘆。修改法術比自創法術更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引致大爆炸。喻文州手上的修改法陣如此精妙,可見他對於術法的精深造詣,相信下了不少苦工。想來也是,術士最大的短板就是施咒速度,一些速度較快的職業很容易就可以在術士念咒的時候迫近術士。

  喻文州的施咒速度,一直是他的痛處。在忍受大家的奚落和恥笑的時候,他沒有放棄,改變了練習的方向,在大眾都在練習施咒速度的時候,他改鉆研咒術的變化和精準度,還有戰術運用,以彌補他先天的不足。

  離開房間,喻文州又低聲念了個短促的咒語,確定房門被緊緊封好以後,才離開到跟春易老約定好的地方。

  「索克薩爾。」索克薩爾是藍雨魔王的名號,從第一任魔王,一直沿用至今。春易老和藍河早就來到了約定的地方等待,他們一看到喻文州就恭敬地鞠躬。

  喻文州點點頭,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擡頭的時候他看到藍河正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雙手緊握茶杯,快要把杯子捏爆也沒發現。

  「小藍,你快要把茶杯捏碎了。」喻文州出於好意地提醒他。其實喻文州也有聽過這個看起來靦腆丶實際上挺可靠的小夥子。他是藍雨分部丶藍溪閣中的五大高手。雖然藍溪閣隸屬魔族部落藍雨的冒險者公會,可這個消息也只在魔族裏廣泛流傳,外族人士並不知道。

  「啪。」

  興許是喻文州的突然開口驚動了藍河,藍河臉色蒼白,雙手一收緊,就把杯子捏爆了,水花四濺。他的眼神閃爍,隱隱有點心虛。「不丶不好意思⋯⋯」

  看到這個情況,喻文州只覺得好笑,他知道這個小劍客心裏在擔心什麼。現在關於藍雨魔王的預言正鬧得沸沸揚揚,理論上屬於藍雨支部的藍溪閣應該和勇者對立,然而藍河卻是有名的勇者夜雨聲煩的頭號支持者,讓其他魔族知道了,肯定會成為茶餘飯後的笑話。這也難怪藍河會這麼慌張害怕。

  喻文州安慰地拍了拍藍河,表示他並不介意。「沒事丶沒事。聽說你很崇拜黃少天?」知道問題所在,喻文州也不做什麼預警,直接詢問。聽到問題,藍河遲疑地點點頭,有點怕藍雨的魔王會因為這個原因而辭退他。

  喻文州手肘擱在桌上,手掌擋在嘴巴前,好掩飾他那快要忍不住的笑容。明明晚飯前還在他面前跟勇者索要簽名,還搭肩快要稱兄道弟的樣子,全然不怕他這個現任魔王目睹全程。即使害怕喻文州怪罪於他,卻又沒有落荒而逃,而是乖乖坐著等候發落,他還真不知道藍溪閣裏有這麼老實的小夥子。

  「沒事,崇拜偶像和身為藍溪閣一份子沒有沖突的。不過——」見藍河悄悄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喻文州更覺得好笑。語氣一轉,果不其然,這青年的腰板又挺得老直,五官開始僵硬起來。「——其實讓這位勇者成為我們的一份子,不就不用擔心了嗎?」

  藍河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上司,明顯不是很理解後半句的意思。然而喻文州只是笑看著他,沒有再說關於勇者的半點事情,改跟春易老討論關於藍溪閣的大小事。

  「⋯⋯我和少天再過一兩天就會離開,去藍雨。」喻文州看看時間,詛咒之雨的時效也快到了,他主動結束了這次交談。跟春易老最後交代了些事情以後就離去。

  藍河看著喻文州的身影,他扯了扯身邊春易老的衣服,茫然地問:「大春⋯⋯我怎麼覺得魔王大人和黃少的關系好像不太簡單?」

  春易老沈默了下,然後他沈重地點點頭,覺得臉上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疼。「我待會兒就寫信回藍雨,通知他們把本來打算給公主住的房間拆了,改建一間給勇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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